宋代,中国的“文艺复兴”,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创新和文化繁盛时期。书法绘画,承唐继晋,上技五代,开创了一代新风,是为中国古典美学的巅峰。
辽宁是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的发祥地,末代皇帝溥仪离开紫禁城,携带一批珍贵的书画文物转徙东北。直到1949年,这座新中国第一个博物馆成立,这批书画才正式入藏。而中国现存最具宋朝美学的书画珍宝,就在这批建馆初期的文物之中。
为与广大读者共同亲见宋代美学繁荣和创新,五粮液携手南方周末打造的“传统与传奇:顶尖博物馆探访计划”将第四站定在了辽宁省博物馆。
大宋美学背后的中式风雅与创新
明代董其昌曾这样评价前代书法风格,“晋人书取韵,唐人取法,宋人取意”。南京艺术学院教授黄惇认为,“我们今天看‘宋四家’的书法,皆发源于二王一系,但是都能跳出唐人的藩篱,各具鲜明的特色。有人说楷书成就不高,那不是宋人做不到,而是不喜欢受唐人规矩严格的楷书所束缚,行草一体,既非正襟危坐,又可抒情达意,正合宋人取意之说。”
宋代以前的书法基本停留在趣味性和功用性上,以及自然审美创作的范畴。“宋代人的‘尚意’不是简单的意念,而是一种人格化的个性审美理念,上升到了文学的意境以及人格的独立精神”,书法家黄君评价道。
“我们看到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现象,历史上凡是字写得规整一路的,大都位居显要,且仕途平稳,凡是字写得狂放一些的,大都仕途颠踬,甚至根本就进不了衙门,如颜真卿、苏轼、杨维桢、徐渭、八大山人、金农、郑板桥、康有为等。书法反映了一个人的性格,书法也可以觇测一个人的命运。” 复旦大学文博系教授沃兴华感叹,“(古代)社会在对循规蹈矩的艺术家诱以高官厚禄的同时,对有个性有思想的艺术家却一脚踢开,甚至举起法网,社会对书法风格的选择实际上是统治阶级对伦理规范的选择。”
北宋的第八位皇帝——宋徽宗赵佶,有宋朝“四大书家之外最具成就的书法家”的美誉,他的书法以瘦金书和草书见长。宋徽宗一生写过多次《千字文》,如今却仅存两件。一件是用其独创的瘦金体写成的《楷书千字文》,另一件就是藏于辽宁省博物馆的《草书千字文》,是宋徽宗难得一见的狂草作品。
《草书千字文》写在整张描金的云龙八宝花笺上。仔细看底纹的精细图案,都是由宫中画师就纸面一笔笔描绘而出的。整卷长达11.72米,竟然没有一丝接缝,仅纸张本身就是国宝级的文物。全篇一千个字,一气呵成,在快速的运笔中,又有极轻灵的提按。如果站在远处欣赏,好像一位舞者在花毯上翩翩起舞。到了最后一行似乎有些倦了,“乎”字的粗笔和最后一个“也”字长长的一笔,为这首乐曲落下最后的重音。
另一件藏于辽博的宋徽宗的传世书画《瑞鹤图》,更是大宋古典美学的巅峰之作。这幅画是他御制御画并书,构图上一改从前花鸟构图的常规,让飞鹤布满天空,只露一线屋檐,画面便有了故事情节——这在中国绘画史上是一次大胆尝试。画面中的鹤几乎没有两只的姿态是完全相同的,有的昂首仰望,有的曲颈回首,各尽其态,栩栩如生。这幅作品也是“瘦金体”的代表,字形偏正方瘦、劲爽挺拔,且侧锋如兰竹,横笔带钩。
作为工笔画的创始人,徽宗让中国宋代美学遥遥领先西方并深深影响了日本美学,大宋书画所引领的美学也浸染在艺术及生活的方方面面,延续至今长达千年。
千年传奇,生生不息
宋代是瓷器的黄金时代,藏于辽博的钧窑天青釉梅瓶,有着《瑞鹤图》般的天青色,小口短颈,丰肩下收,瓶底圈足,器形端庄典雅,如少女一般亭亭玉立。
梅瓶也叫经瓶,在宋代,梅瓶的广泛使用和经筵制度有关,皇帝在每次特设讲论经史的御前讲席后,都要宴请群臣,美酒正是装在这样的梅瓶里。到了清朝,乾隆也是用梅瓶藏酒来喝。
直至中国当代,这种梅瓶设计仍被不断沿用、焕新重生。在低调、沉稳中完美承袭宋代的文艺优雅,在不断创新的现代工艺中,见证一个个时代故事。承载着历史记忆和独特情怀的梅瓶,已然成为追求美好生活的美学符号。
在辽博,我们亲眼看到无数笔墨、色彩、线条附着在珍宝之上,穿越漫长岁月,经过历代拣选,成为了永不过时的经典。一件件书画器物无声讲述着丹青往事和风雅革新。千百年来,中国文化就在不断传承创新中焕发生机。
“博览文明精粹,共襄传奇盛世。”五粮液携手南方周末打造“传统与传奇:顶尖博物馆探访计划”于今年7月启动。从故宫博物院、陕西历史博物馆、敦煌研究院,到辽宁省博物馆、上海博物馆,以国内五家顶尖博物馆为主线,以深度系列报道、vlog视频、大咖演讲秀等形式,专访博物馆人士、文博专家、文化名人,探寻博物馆珍宝的秘密及其背后的故事。跨越时空与历史、传统对话,以此勾勒出一个关于传统与传奇的中国叙事。